文 / 西打藍 Siddharam
我以前挺喜歡小孩，喜歡看小孩認真做一件事的神情。不論是吃飯、玩耍、生氣。
我有個弟弟今年 15 歲。我和他差了整整一輪。從小生活在一起，他就像是我的小孩，不像弟弟。他為我預習為父為母的人生。
我喜歡體驗。覺得照顧小孩長大，是人一生應該經歷的體驗。也是想有小孩的原因。
想要有小孩的念頭，一直到見識有小孩的真實感後，才逐漸熄滅。
為人父母
身旁朋友漸漸有了小孩。每當出門，會看見父母其中一人，需要全程照顧孩子。
吃飯時，父母不在意食物的美味，只想快速完食照顧孩子。才能換另一半吃飯。
每天夜裡，需要起床數次。餵孩子吃飯、回應孩子需求。
在飯桌話題間，談論的不再是自己，而是孩子。仿佛孩子成為了代名詞。
最恐懼的，是父母的名字消失了。只剩下「父母」兩字代稱。許多職業家庭主夫/主婦更是，仿佛為他人而生。
精華歲月
父母在人生最精華的青春裡，將賺來的錢、工作之餘的時間，奉獻給孩子。
這是為什麼？
我聽過一位媽媽對孩子說：「要不是你出生，我就不用這麼辛苦。」父母辛苦是事實，而孩子會出生必有原因。
可能是為了回應父母期待、為了另一半、為了傳承、為了自己。
當我想到，在自己好不容易過著安適生活時，要承擔養孩子的責任，就無法接受。
要放棄自己得來不易的生活、喜歡的工作、出國流浪的心願，就為了一個孩子。怎麼都不覺得划算。
道理和養貓、養狗、種植一樣。
是。這是自私的人的想法。
將自己的需求放在第一位，不去迎合家人、社會、另一半的期待。然而迎合別人的期待，不照顧自己的需求，會是好的嗎？
我聽說過，有人見到孩子的笑容，會認為一切都值得。我相信。
我也聽說過，為人父母最期待的，是有人幫他顧小孩，以及夜裡孩子睡著的兩人時光。是嗎？是吧。
有些年輕夫妻會說：「孩子生了你要養哦。」究竟是生的要養，還是想生的養呢？
感性，不停告訴我有孩子才好；而理性，則找不到說服接受的理由。
我想，玩別人的孩子就好。孩子的笑容都一樣美。
玩完後，轉個身。將責任還給父母，繼續自私自由地活著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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